探秘事實上怕是絕非如此都說是崇禎接了一個爛攤子

5月
24
2020


分類:歷史
作者:何莉香


孺子牛
大明天啟七年八月二十六日,皇帝崩於懋勤殿。皇弟信王即位,也就是崇禎。
說起崇禎是一個勤政的「好」皇帝,就更有人要講「君非亡國之君,臣盡亡國之臣」;可真應了那句農村裡的俗話「拉不出屎來怪茅坑」。倘若仔細推敲一下,怕是連一個能夠察政至微,處置果斷;能夠有知人用人之明;能夠胸襟寬廣的「低配版」的皇帝都不如呢。以至於,最後一個人越走越孤單,最終趟進了閻王殿。

剪除閹黨,自斷肱骨
早在天啟帝病危之際,信王與滿朝大臣們,齊集在乾清宮龍塌旁,天啟帝便顫巍巍地對信王講,「魏忠賢、王體乾都是謹慎忠貞的臣子,可計大事。」可崇禎帝是容不得的。想想天啟爺在位那會兒,名頭上雖然是權奸當道的「九千歲」,魏忠賢也確確實實沒有得多少實實在在的「好」。在他的心裡是倍兒明了的,自己的權力其實都是皇帝給的。不過是孩子手中的「棒棒糖」,隨時都會有被奪走的可能。你看著他張牙舞爪、廣置耳目,到頭來還是在給皇家賣命;巧取豪奪來的銀兩,不是最終也做了軍餉麼?所謂的「九千歲」不正是在替皇家背罵名麼。可惜崇禎皇帝沒怎麼看明白,一入宮反而覺得如臨深淵、路履薄冰,連吃喝都小心謹慎的緊呢。
崇禎帝初登基那會兒,地方官兒給九千歲歌功頌德、建生祠的興趣也還正濃。江西巡撫楊邦憲,上疏說「厰臣功德巍巍」。崇禎帝一邊讀著,一邊冷冷地笑。被小太監瞅著了,一溜煙跑去告訴了魏忠賢。嚇得九千歲趕緊跑來上疏,磕頭如搗蒜,說「微臣久抱建祠之愧」請皇上明察!崇禎帝也頗有「雅量」,下旨說「建祠祝釐自是輿論之公,廠臣有功不居,更見勞謙之美,准辭免,以成雅志」。
朝臣們也是頗能揣測聖意的,於是就有工部主事陸澄源、兵事錢元愨,就連嘉興一個貢生都站出來痛陳魏忠賢的十大罪狀。「一日並帝,二曰蔑後,三曰弄兵,四曰無君,五日無聖,六曰剋剝藩封,七回濫爵,八日脧民,九曰掩邊功,十曰通關結。」眼見著彈劾自己的奏章,雪花般一片片遞進宮來,「九千歲」也要避禍,稱病辭職。崇禎帝先是准其在家調理,同時敕令所有的武太監到校場閱操,操完再一一嘉賞,待到小太監們各自去兵部領了賞錢,才發現原來這是個「散夥飯」,直接給趕出了宮。魏忠賢也被安置到鳳陽的路上自殺身亡。
經此一變,權監是給趕盡殺絕了,一方面失了天敵的朝臣擺脫了皇帝的控制,另一方面,也沒人給皇帝撈錢發餉了。
識人不清,用人不明
魏忠賢一死,熹宗的保母客氏,也一併被處死,二人連稱客魏。皇帝欽定逆案,但凡與客魏有些牽連的都一併下了獄;凡是過去遭到過客魏打壓的,又都被平反、錄用。如客氏死後,其子侯國興與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同日棄市。魏良卿將死時說道,我本身就是農家子,只知耕地,並未想什麼富貴,都是那些為魏忠賢歌功頌德的人,將我害了,可我有什麼罪呢?廣西巡撫王尊德,就曾上書請為魏忠賢建生祠,書到部里,右通政呂圖南不敢接,讓來役給退了回去。不承想到定逆案的時候,因為沒有附逆的證據,反而成為守正不阿的典範,升任了兩廣總督。
還有一個叫申甫的人,本來是個和尚,僧號本初。早年四處遊歷,雲貴一代,遇到一個奇人,學得了一些役鬼之術,試著做一做還都能應驗(也許是魔術一類)。庶吉士金聲推薦到皇帝那裡,這崇禎帝高興的了不得,特授給他一個付總兵,並拿出七十萬金讓他告之車募兵,又授金聲為御史,為他監軍。崇禎帝得了這麼一對奇人,自然要委以重任。申甫便招了一些乞丐,和一些無家可歸的閒雜人員,於崇禎二年十二月十六日,誓師出征,這豈不是兒戲?這些人到了盧溝橋,便遇到了敵軍,近七千人,跪在地上被殺了。好在金聲不在其中,倖免於一死。
如此用人,哪裡還有不亡國的道理呢?

優柔寡斷,生性多疑
崇禎二年清軍犯邊,山西巡撫耿如杞攜五千勁卒入援,早年在晉中圍剿起義軍時,這五千勁卒是破能打硬仗的。此次兵到之日,兵部傳來軍令前往通州;到了通州,又令轉至昌平;昌平尚未住足,令下調守良鄉。這三天跑下來,兵士豈止是跑斷了腿,也餓急了眼。當時出兵的時候僅帶了一天的糧。按說兵士到住防地第二天就該放糧,也就是通州,結果沒有;到了昌平還是沒有;及到良鄉,還說要等到第二天。人總是要吃飯的,何況是餓著肚子跑了三天的兵卒,自然鼓譟著鬧餉。巧的是這會清兵退了,朝庭正好騰出功夫,治了耿如杞個治軍無方的罪,將耿如杞「逮問」。致使五千勁卒潰歸山西,與晉中流賊混到了一起,從此晉中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祟禎二年十一月二十日,清軍圍睏了京師,袁崇煥引兵入援。皇帝召對時,賜御食,盔甲,甚至是「解上所御貂裘被之」。將袁崇煥感動得那叫一個不要不要的。才到了十二月一日,歷數了一系列就罪狀給下了獄。當時祖大壽正跟隨著袁崇煥,眼見這突發的變故也傻了眼,公然呼嘯著帶兵東去,朝庭無法阻止,只有勅孫承宗撫偷之。
李雲龍說「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如果遇到這麼一個「慫」皇帝,想想就挺嚇人滴。

後記
崇禎帝的「為君之道」其實也很廢柴!
相對於萬曆,天啟,甚至於正德,嘉靖,崇禎皇帝的龍椅做得還是很穩當的,當然也很勤政。如同諸葛亮治蜀,事必躬親。
方即位即下詔書「兵部各處鎮守內官,一概撤回,凡相機度宜,約束吏士,無事修備,有事卻敵,俱聽督撫便宜調度」。內監撤回了,各軍將之間相互的扯皮卻有增無減。有戰事的時候不服調度、坐地觀望;沒戰事的時候今日要兵,明日鬧餉。眼看著軍事沒什麼起色,白花花的銀子倒是花了不少。皇帝感覺,只有太監奴才不欺我,慢慢又走回了太監監軍的老路。對於殺袁崇煥,授其權過重,要他的命又太過輕率。都說崇禎帝「君非亡國之君,臣盡亡國之臣」,有道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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