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卻沒有了別出心裁

8月
08
2020


分類:歷史
作者:方白真


重慶華旭教育
高曉松在他的脫口秀中不止一次提到過,
他曾經回到母校清華大學辦演講,
他很認真,
講他看到的世界,
理解的生活。
講生命不止眼前的苟且,
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每個人赤手空拳來到這個世界,
就是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他講得很用心,也很博學。
座位上的年輕校友很呆雞。
講座結束了,一個女孩提問:
「高老師,你覺得我是應該去國企還是外企?」
高曉松脾氣很好,但那一刻他很尷尬,
也很無語。
「我準備了很久的演講,
不是為了給你解答這個問題的!」
「你可以去問成功的商人,
他們比我更擅長。」
從此以後,他決定再也不去大學講課。
也不願意去大學當客座教授。
他說:
「現在的教育,
只教出了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老師沒有風骨,學生不再求知!」
1917年1月9日,北京雪花飄飄。
蔡元培正式就職北大校長,
在就職演說上:
「大學不是販賣畢業的機關,
也不是灌輸固定知識的機關,
而是研究學理的機關。」
「大學生要以研究學術為天職,
不當以大學為升官發財之階梯!」
蔡元培
1917年,梁漱溟23歲。
在報紙上發表過幾篇論文,
聽說蔡先生在北大當了校長。
就把自己出的書寄給蔡先生,
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到北大當學生。
蔡元培約他到校長室,堅定地告訴他:
「你的水平可以來北大當老師!」
梁漱溟不自信,
「我不行,我只有初中學歷。」
「你不是喜好哲學嗎?
我自己喜好哲學,
我們還有一些喜好哲學的朋友,
我此番執掌北大,
就想把這些朋友乃至未知中的朋友,
都引來一起研究,彼此切磋。
你怎可不來呢?
你不是要當老師來教人,你當是來共同學習好了。」
梁漱溟
23歲的梁漱溟就這樣來到北大教書,
正式註冊他課程的學生只有90人,
幾節課下來,旁聽生200多人,教室坐不下,
只好改到北大第二院大講堂上課。
仗義疏財,惜才如命。
為了保護學生,老師可以以命相博。
林語堂
林語堂是清華大學老師,
1919年到美國留學。
當時生活完全靠美國的「半個獎學金」。
日子過的很難,胡適就說:
「你回國以後到北大來教書,
北大每月補貼你四十塊美金。」
林語堂夫人廖凡女士病了,
動手術需要花500美金。
胡適就寄去500美金。
之後,林語堂去了萊比錫大學深造。
生活更是無比艱難。
胡適又寄去了1000美金。
至始至終,胡適都說是北大為了讓林語堂回國,
北大給的培養費。
等林語堂回國,找到北大校長蔣夢麟,萬分感謝。
蔣夢麟很意外,說壓根沒有這回事。
林語堂這才知道,
原來是胡先生為照顧自己面子,
一直是以個人的名義幫助他。
胡適資助過的學生有
吳晗、羅爾綱、李敖、沈從文等等,
那時候讀書人為了一個義字,
仗義疏財,寧願自己清苦,
也要讓有才學的年輕人去讀書,
不論貴賤,
每個人都有實現自我價值的機會。
胡適
1917年,北大招生,
胡適看了一篇作文,給了滿分,
希望學校能錄取這位有才華的考生。
他找校長蔡元培,蔡元培當場同意。
可當委員們翻閱這名考生的成績單時,
卻發現他的數學是零分,
其他各科成績也不出眾。
由於蔡、胡兩人的執意,
學校還是破格錄取了這名學生。
這個學生叫羅家倫,
11年後,他成為清華大學校長。
所以五四時期,有一句話叫:
「誰當清華大學校長,誰數學考零分!」
羅家倫當了校長,也開始破格招學生。
他招的學生,
大學問家錢鍾書數學15分,
大歷史學家吳晗數學零分。
遇見對手,君子作風,坦坦蕩蕩。
思想兼容並包,學術自由。
容納異己,尊重學術,以身示範。

魯迅
魯迅和胡適由於政見不合,
大家都知道魯迅刻薄。
在報紙上多次挖苦,諷刺胡適。
而胡適並不生氣,見到魯迅好的文章,依然推薦。
1936年,魯迅去世,
妻子許廣平想出版《魯迅全集》
胡適立馬出面,
擔任魯迅紀念委員會委員,
為《魯迅全集》不辭辛勞。
蔡元培出版了《石頭記索隱》,
提出《紅樓夢》是一部政治小說,
胡適覺得蔡元培是瞎胡搞,牽強附會,
想找一本《四松堂集》,
推翻蔡元培的觀點。
結果到處找,也找不到。
某天,有人敲門送書,
來者的不是別人,正是蔡元培,
他帶著《四松堂集》就來了。
魯迅和林語堂因為立場不同,
常常在報刊爭論。
脾氣一上來,就壓不住。
魯迅罵林語堂:「你算什麼東西!」
也罵梁實秋是「喪家的資本主義乏走狗」。
梁實秋氣炸了,
在報紙上發表了一篇《我不生氣》。
林語堂回復更加直接:
「8月底與魯迅對罵,
此人很有趣,已成神經病。」
魯迅去世後,
林語堂很難過。
寫了篇《魯迅之死》悼念魯迅。
「魯迅是戰士,
德國詩人海涅語人曰,
我死時,
棺中放一劍,
勿放筆。
是足以語魯迅。」
曾經因為立場不同的朋友,
甚至當面大罵,
當一人離開,
另一位斯人淚奔。
這就是我扞衛我的立場,
捍衛你爭論的權利。
雖然立場不同,
但是在內心裡,
我依然尊敬你。
不求生命之榮華,
不求生命之長遠。
只為活出人格,
活出骨氣,活出血性。
林徽因,民國大才女,
1937年,國家有難。
她和梁思成先生一路逃難,
「如果國家淪陷,
我就跳長江殉國。」
我溫柔如水,
但是我也堅強如剛。
她可以和徐志摩談靈魂,
也可以和金岳霖交流學術,
和梁思成講一生的話題。
當梁思成問林徽因「為什麼是我」時,
林徽因俏皮地回答:
「我會用一生來回答,你準備好了嗎?」
我要靈魂上的自由,
也要識民族大義,捨生取義。
有貧困交加,但不卑微。
有悲愴,但沒有鄙俗。
林徽因
陳寅恪到了西南聯大,
每次教課恪守學術,
對得起學問和良心。
「有一份史料,講一分話。」
「前人講過的,我不講;
近人講過的,我不講;
外國人講過的,我不講;
我自己過去講過的,也不講!」
每回陳先生上《中國哲學史》,
大哲學家馮友蘭就從教員休息室出來,
一邊走一邊聽陳先生講話,
直至教室門口,
才鞠個大躬,然後分開。
陳寅恪
日本空襲,狂人劉文典起身就往防空洞跑。
跑了一半,
突然想起陳先生視力不好,
怕有危險。
就立即冒著危險返回找陳先生。
劉文典的狷狂,
世人皆知。
他給身邊的教授估薪水。
「陳寅恪值400大洋,
我自己值40大洋,
朱自清值4塊,
沈從文最低,
連4毛都不值!」
對學問尊敬,對知識敬畏。
這就是陳寅恪說的:
「獨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須爭的,
且須以生死力爭。」
用現在的話說,
就是我拼了命,
也要活成人樣。
常常聽人講文化。
文化是什麼?是學歷,還是閱歷?
我覺得文化是修為,
是讀書後,
知道自己的淺薄。
過去人沒有多少文化,
也沒有多少人有出國留學的經歷。
有些大字甚至不識幾個。
可修為並不比大學裡鄙俗不堪的教授差。
五一期間,我出去走了走,
路過一處小弄,
窄而狹長。
只能過一個人,
巷子那頭,有一個長者迎面走來。
我身旁挑貨的貨郎,放下擔子。
在巷子這頭安靜地等對方緩緩通過。
那一刻,
我對他肅然起敬,
敬畏的程度並不比對一個俗不可耐的大學教授少。
錢理群先生說:
我們的大學教育培養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他們高智商,
世俗,老到,
善於表演,懂得配合,
更善於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
比一般的貪官污吏危害更大。
大學應該培養人文素養高的人,
道德品質好的人。
不然讀了再多的書,
走了再多的路,
就像在電視上鼓吹的「大師」,
極盡表演,
但依舊還是文盲!
重慶華旭教育,專注於提分,更用心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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