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終時說出三十年前犯下的罪孽

8月
25
2020


分類:人文
作者:韓雁靜


農村大妹

故事:老人一生不愛笑,臨終時說出三十年前犯下的罪孽,真相讓人心酸
王曉天已經闖了兩個紅燈了,方才媳婦來電話,說父親王富有在醫院,病情突然惡化,醫生說時間已經不多,讓他趕快過來。
想到父親這樣,王曉天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他今年三十歲,從小是與父親相依為命,以前不管日子再苦再累父親也要給他最好的學習條件,如今他家庭事業雙成功,可父親還沒來得及享他的福,就被醫生確診為腦癌,住進了醫院。
而且這麼些年,王曉天很少見過父親笑,在他的記憶中父親永遠是板著臉,皺著眉,經常一個人坐在家門口抽旱菸,一抽就是一下午,唯一讓他有印象的一次是在他結婚的那一天,父親似乎是笑了,很僵硬。
回憶到此,王曉天終於是趕到了醫院,急急忙忙進了重症監護室,見到渾身插滿管子的老父親,王曉天一下子沖了過去,努力克制住情緒,俯身在父親耳邊呼喚:「爸,兒子來了,爸…」
一旁王曉天媳婦,淚眼婆娑,也跟著呼喚:「爸,曉天來了,您睜開眼睛看看吧…」
似乎是聽到了呼喚,王富有眼眶微動,緩緩睜了開來,見到兒子王曉天在側,呼吸開始加重,感覺是有話想說,一側的醫生見狀,幫老人摘掉了呼吸罩,囑咐王曉天老人時間已不多,希望他有心理準備,不讓老人帶著遺憾離去,說完就退了出去。
沒了外人,王曉天俯身貼住父親,只聽見父親口中斷斷續續說著:「曉天,你…你母親她還活著,還活著,我對不起她們…」
聞此言,王曉天宛遭晴天霹靂,從小到大他從未見過母親,懂事時特別羨慕別人家有爸爸媽媽,便追問父親,可父親告訴他的卻是母親早已去世,為此他還傷心難過了很久,一直都不願意去相信,可如今父親卻又告訴他母親還活在世上,他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爸,母親還活著?……那她現在在哪?」來不及驚訝,王曉天急忙追問。
「你,事業有成之後,我,到處託人打聽,五年前,終於是找到了她們,我沒臉再見她們…這是地址,找到她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們,我們爺倆欠她們的。」說著,王富有顫巍巍抬起自己握著的拳頭,王曉天注意到父親手心有一張折舊的紙條。
「我,沒得選擇,我有罪……」
念叨完這句,一行濁淚滑落,王曉天的父親永遠閉上了眼睛。
處理完父親的後事,王曉天馬不停蹄依循父親給的地址找了過去,是一家飯店,進去後王曉天找到了飯店老闆,如實相告,說自己是來尋找母親的,一個叫張翠的老人。老闆有些詫異,承認自己這裡的確有一個叫張翠的老人,但她只有一個傻子女兒,從未聽她說過還有一個兒子,不過老闆似乎想起了什麼,還是帶著王曉天去了後廚。
當老闆指著一位身形佝僂,狀如老嫗,正在洗菜的老人,說她就是張翠,王曉天心口突的一痛,這些年不知母親在外吃了多少苦,看到她洗菜的雙手,枯燥不堪,甚至有些地方都裂著口子,這一刻,王曉天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撲了過去,一下子跪倒在地。
「媽,兒子不孝,終於找到你了……」
王曉天這突然的舉動,讓面前老人有點手足無措,三十年來,雖然她有孩子,但這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她『媽』。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本能伸出手想扶起王曉天,卻又縮了回來,生怕弄髒王曉天這一身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西裝。
可當其在王曉天的哭訴中聽到王富有和王曉天這兩個名字時,老人的身體明顯微微一晃,在不可置信中打量起王曉天,曾經熟悉的影子,熟悉的感覺一股腦湧上心頭,老人瞬間淚如雨下,一把抱住王曉天,兩人抱頭痛哭。
一旁的老闆也深受感動,眼眶微紅,待兩人情緒平靜後,開了一個包間,讓王曉天母子二人安心敘舊。當王曉天說到父親已經去世,母親又是一番痛泣,眼含熱淚跟王曉天說起當年的一些事。
原來當初王曉天母親懷的是龍鳳胎,王曉天是哥哥,王曉丫是妹妹,只是天公不作美,妹妹王曉丫出生沒多久被醫生檢查出來是腦癱兒,當時家裡的條件本就艱苦,這個情況無疑是雪上加霜,父親思慮再三,決定放棄妹妹,可是受到了母親的極力反對,兩人為此鬧的很不愉快,父親狠心的態度讓母親很絕望,一氣之下跟父親離了婚,帶著妹妹遠走他鄉,這一走就是三十年。
「這麼些年過去,我早已經不恨他了,當初這個家是窮怕了,苦怕了,要是拖著小丫,怕是永遠沒了希望。」母親摸著眼淚道。
王曉天淚流不止,追問母親這麼些年是如何熬過來的,母親說一開始年紀還年輕,可以多打幾份工賺錢照顧曉丫,後來年齡越來越大,自己又拖著一個『孩子』,工作是越來越難找,還好五年前遇到這個好心的飯店老闆,不僅收留了她,還給了她很高的工資,要不是他的幫助,她們娘倆估計堅持不到現在了。
聽到老闆這麼慷慨相助,王曉天十分感動,拉著母親一道去見了老闆,想當面再次感謝,可老闆卻告訴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五年前有一個頭髮參白的男子找到他,求他這樣照顧的,之後定期會給他匯一筆錢,說是為了贖罪。
聽到這,王曉天母親早已泣不成聲……
後來,王曉天把母親和妹妹全部接了回去,沒讓她們再受一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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