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位演奏大師告訴你:暫別是為了更完美地重逢!


5月
05
2022

正如小說中的 武林高手一樣

許多演奏家在漫長的演繹生涯中

會選擇 閉關修煉一段時間

然後以更加完美的面貌重返舞台

下面這5位就是其中的典範

1

霍洛維茨

多次退隱,每次重回舞台都極為轟動

被譽為“浪漫主義最後的鋼琴巨人”的霍洛維茨,毫無疑問是上個世紀最有影響力的鋼琴泰鬥。在他漫長而輝煌的演奏生涯中,曾分別於1936年、1953年、1970年三次長時間退隱舞台,尤其是第二次退隱長達12年之久,當他於1965年在卡內基音樂大廳舉行演出時,整個國際樂壇都為之轟動!

事實上他的每一次複出,都是音樂界都頭等大事,人們為了搶購他的演出票可以在大街上徹夜排隊,他那震撼的演奏總是能博得全場海嘯般的掌聲。人們也驚異地發現,霍洛維茨每一次重出江湖,都與之前大不一樣。從年輕時剛烈威猛的技術狂人,到浪漫詩意的鋼琴巨匠,再到飽含沉思的睿智老者,退隱時光給他帶來了更多深刻的沉澱,和對音樂更深邃的理解。

▲ 霍洛維茨在卡內基音樂廳演奏《卡門主題變奏曲》

2

波裏尼

巔峰時刻閉關修煉,再次登台已入化境

波裏尼可以說是一位完美的、全能型的鋼琴大師,他的演奏技術極為高超,在理性與感性有著極為協調的控制力。他的演奏範圍極廣:從巴赫、斯卡拉蒂到貝多芬、莫紮特,從他最擅長的肖邦、舒曼,到大量現代、後現代作品,他彈什麼都毫無瑕疵。1960年的肖邦國際鋼琴大賽上,他以壓倒性的優勢奪得了冠軍,當時的評委會主席、鋼琴大師魯賓斯坦感歎:“論技術,真不知我們在座的評委有誰能彈得比他還好!”

就在波裏尼獲獎,並得到來自世界各大頂級音樂廳邀約的時候,他選擇了退隱舞台,拜師意大利鋼琴泰鬥米開朗傑利,潛心閉關修煉8年之久。當他再次出現在人們視野中時,已然成為了一位頂尖的高手。當時的權威樂評人曾評價道:“這是我平生聽到的最偉大的演出。波利尼在隱退8年的刻苦訓練中,技巧已爐火純青。他的音樂不再是一面體現個性的鏡子,而是一把能擊中人心的利劍!”

▲ 波裏尼演奏莫紮特《第23號鋼琴協奏曲》

3

謝霖

隱居墨西哥,複出後仍是一代宗師

當提到巴赫、貝多芬、莫紮特的權威演繹者時,波蘭小提琴大師謝霖注定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名字。謝霖是一位非常優雅高貴的演奏家,他博學多才,精通七國語言,對文學、繪畫等藝術頗有造詣。他演奏的巴赫及古典樂派的作品,結構嚴謹清晰,富有貴族氣質,音色柔美細膩。

1946年,他在墨西哥演出時深深愛上了這個國家,隨即加入了墨西哥國籍,從此開始了8年執教生涯。直到1954年,在鋼琴大師魯賓斯坦的勸說下,他才重回舞台。他的演奏愈發成熟迷人,充滿了哲學的深度,令所有聽過他演奏的入都欽佩不已。

▼ 謝霖演奏貝多芬《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4

文格洛夫

受傷後轉行指揮,拾琴再創巔峰

文格洛夫是當今頂尖的小提琴家,他的小提琴演奏技術極高,任何艱深苛刻的曲目在他那寬大的手掌之間都顯得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盡管如此,他早年誇張的、搔首弄姿的演出台風不免受到部分觀眾詬病。2007年,一次意外的摔倒,使得他肩膀受傷無法再公開演出。

受傷期間,他仍然致力於教學和指揮事業,並廣泛地學習其他知識。4年後,他的傷病得以康複,並重新回到了舞台。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和恢複,他立刻又回到了巔峰狀態。不僅如此,人們驚異地發現,文格洛夫的演奏愈發成熟了。指揮經驗使得他比之前更擅長與樂隊協調合作,而且他的舞台風貌也更加穩健了。

▲ 文格洛夫演奏勃拉姆斯《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5

波格萊裏奇

喪妻之痛令其退隱,重回樂壇已洗盡鉛華

波格萊裏奇那離經叛道的演繹,早已成為大家心目中的“鋼琴鬼才”。在肖邦國際鋼琴大賽上,阿格裏奇為他的淘汰而憤然離場後,這位技藝超群、特立獨行的少年立刻成為了媒體關注的焦點。很長一段時間,他也是以桀驁不馴、離經叛道的姿態出現在音樂會現場的。

當他的妻子(也是他的恩師)猝然辭世後,他選擇了退隱舞台。多年後,他再次複出時,已經從一位長發飄飄的青年成為了一位光頭的中年男子。他的技術仍然是那麼的出眾,但是更令人著迷的,是歲月帶給他內心的充盈,帶給他的那份厚重。

▼ 波格萊裏奇演奏柴可夫斯基《第一鋼琴協奏曲》

暫別,是為了更完美地重逢

完善自我,推陳出新

不僅是藝術家,藝術聖殿亦是如此

(文:姜芳、吳鈺)

1.凱迪拉克·上海音樂廳將封閉式修繕

預計2020年以全新面貌向公眾開放

上海音樂廳,是上海第一座由中國建築設計師設計的西方古典風格建築。自1930年建成以來,高雅音樂和雄偉建築之美水乳交融,讓上海音樂廳激發了無數藝術家的靈感,也讓無數樂迷與古典音樂邂逅相知,留下海派文化的身份象征和歷史足跡。自3月1日起,上海音樂廳進行封閉式修繕工程,其間停止所有對外演出和經營活動。

這座歷經滄桑仍光芒畢現的市民文化客廳,預計將在2020年建廳90周年之際,以全新的面貌向公眾開放。據上海音樂廳總經理方靚介紹,修繕後的大廳依然保持經典古典樂為主的演出;小廳則將成為一個新的表演空間,更多元化地呈現流行、跨界、爵士等演出。“這裏承載著建築文化和海派文化的寶藏,未來將把更多廳內空間利用起來”。

2.一座外觀氣派優雅的藝術聖殿

它可以和世界上任何知名音樂廳一較高低

“應社會之潮流,文化之進步。為國家之光榮,民眾之娛樂”,上海音樂廳最早以南京大戲院之名開業轟動一時。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偌大的上海,在此之前找不到一座具備國際水准的電影院。而南京大戲院一建成,六扇大門的華麗門廳、開闊的半圓拱窗、富麗堂皇的穹頂、愛奧尼奧式柱廊、漢白玉的台階等設計搭配協調、富有層次。勻稱雅致的上海音樂廳,正是黑格爾所謂“凝固的音樂”。踏入其中,便如聞交響樂的主題旋律重複、變奏、展開、派生、對比、再現……

1929年,第一部百分之百的有聲電影《紐約之光》剛在美國完成。南京大戲院的設計,其實更多考慮的還是默片放映時的樂隊伴奏。這使得它在新中國成立後,優先列入了上海改造專業音樂廳的備選項。

1959年,中國古典音樂界的燦爛群星匯聚一堂:女高音歌唱家周小燕一曲《夜鶯》、俞麗拿奏響《梁山伯與祝英台》、司徒漢指揮大合唱《幸福河》,拿出了一台最高水平的演出,見證了它以上海音樂廳的名字重獲新生。交響序曲《紅旗頌》、大合唱《中國·我可愛的母親》從這裏流淌到百姓心間,成為永恒的紅色經典;小提琴協奏曲《梁山伯與祝英台》在此奏響第一個淒美的音符,引領中國音樂走向世界;閔惠芬、鄭石生等中國音樂家也從這裏脫穎而出,成為一代代音樂人心中的偶像。

繞著音樂廳通宵排隊購票的回憶、對古典樂的渴望和追求,讓它成為上海觀眾心頭難忘的文化地標。“空氣中似乎都有電流”,林肯中心室內樂協會藝術總監大衛·芬克爾給了上海音樂廳音效最高質量的評價。著名作曲家朱踐耳也曾贊美:“這裏的音響效果是上海最好的,無論演出者和聽眾都願意選擇這裏。”

高水平的音樂會並不使用擴音設備。要滿足觀眾直接聽到舞台上原聲,建築必須提供恰到好處的混響時間。而上海音樂廳1.8秒的混響時長,音質已達到世界一流,指揮家陳燮陽認為它“可以和世界上任何知名音樂廳一較高低”,“打著燈籠也難找!”

3.讓高雅藝術走進尋常百姓

保持古典藝術的雍容典雅,也和弄堂市井和諧相處

上海音樂廳保持了古典藝術的雍容典雅,平移前幾十年來也一直和弄堂市井和諧相處。老上海人知道,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音樂廳白天放電影、晚上開音樂會,“是個大眾娛樂場所”。曾幾何時,也有不少小年輕相約去音樂廳的迪斯科舞廳趕時髦。

音樂廳的舞台設計之初,就十分親民,既小且淺,方便在電影放映之外安排其他戲班演出。抗戰勝利後,梅蘭芳複出表演《貴妃醉酒》、與俞振飛在此合作的第一場戲《雙奇會》,都引起不小轟動。在2002年平移之前,仍能聽到西邊的弄堂裏,不時有鄰裏的呼喚、鍋碗瓢盆的撞擊、居委會的搖鈴聲,幽幽從音樂廳的門縫中溜進來。樂迷們也不將其視為打擾。它是老建築人文生態和歷史記憶的一部分,給音樂旋律更增一分市井的意趣。

市民對這座音樂客廳感情深厚。2002年音樂廳平移修繕,許多觀眾在告別演出後遲遲不願離去。不少愛樂者擔心,這位重達5650噸的古稀老人,如何讓風燭殘年的脆弱牆體、木結構屋頂下沒有隔牆的危險結構,扛住平移時的諸多風險。施工人員因為害怕激起對歷史建築的震動,不僅小心將音樂廳內外都“五花大綁”,對接新柱牆時,甚至一律用手工工具,鑿除了整整2800立方的混凝土。

平移後的音樂廳,坐落於花木掩映中。外部保留了西洋建築的歷史風貌,內部設施則以“海上藍”的主色調重新設計,更為典雅精致。在豎琴狀的燈架和暖色調燈光輝映下,純木制作的古銅色古典歐式座椅搭配淡青色坐墊,讓觀眾如置身蔚藍海浪、無邊月色中聆聽仙樂,頗為浪漫。情侶們都將音樂廳作為心目中拍攝婚紗照的理想勝地。

4.無數頂級音樂盛宴在此上演

它與觀眾一起見證那些驚豔時光的歷史定格

翻開上海音樂廳的時光相簿,老樂迷的記憶一定會長久停駐在2005年巴伐利亞廣播交響樂團的音樂會上——這是指揮大師楊松斯第一次率團訪滬,就在來滬前不久,他被確認為2006年維也納金色大廳新年音樂會執棒者。在13年前的那兩個上海冬夜,貝多芬《第七交響曲》等的經典旋律響起,德奧樂團嚴謹醇厚的傳統讓台下的觀眾如癡如醉,觀演人群中不乏指揮家卞祖善等國內名家。

很多人可能有所不知,這支名團其實早在1996年就曾將演出足跡留在上海的舞台。只不過彼時的演出場所——上海體育館不那麼適合古典音樂演出,那場音樂會的執棒者馬澤爾,因為萬體館內並不理想的音響效果差點罷工。而時隔九年以後,當巴伐利亞廣播交響樂團再度回到申城,上海音樂廳用專業的傳聲效果將它擁抱。在觀眾狂熱的掌聲中,樂團欲罷不能地加演兩首。

自2004年國慶節重新開業以來,成功平移的上海音樂廳迎來新的演出高峰,當代眾多世界級名團名家在這裏留下高品質的節目。2007年深秋,為迎接指揮家克裏斯蒂安·梯勒曼麾下的慕尼黑愛樂樂團,音樂廳舞台兩側的音罩被打開,以便容納樂團超過百人的龐大編制。慕尼黑愛樂上演了查德·斯特勞斯的《唐璜》等多首德奧作品,加演的瓦格納《紐倫堡的名歌手》序曲氣勢恢宏的和聲,更讓這一晚成為樂迷心中的不眠之夜。

鋼琴大師安德拉斯·席夫或許自己也不會想到,他第一次來上海舉行音樂會,就創下了上海音樂廳獨奏會的加演紀錄。那是2013年的初夏,許是因為上海觀眾的熱情點燃了席夫心中的火焰,在全場瘋狂的歡呼喝彩聲中,他九次返場加演八曲,時間長達58分鐘。加演曲目包括巴赫《意大利協奏曲》、舒曼《C大調幻想曲》第三樂章、門德爾松 《莊嚴變奏曲》、門德爾松《紡織者之歌》……當席夫第九次返場彈奏起巴赫《哥德堡變奏曲》詠歎調時,有觀眾已淚如雨下。很多樂迷表示,這是上海多年來最富傳奇性的一場獨奏音樂會。

茱莉亞四重奏、哈根四重奏、柏林愛樂12把大提琴、聖馬丁室內樂團,知名團體悉數到來;鋼琴家傅聰在家鄉上海舉辦的首場協奏音樂會、大提琴家王健的全套巴赫獨奏大提琴組曲專場音樂會,上海音樂廳記錄下眾多藝術家的高光時刻……在滬上知名樂評人李嚴歡看來,音樂廳硬件設施和演出含金量提高的同時,觀眾的音樂素質和鑒賞能力也在不斷“升級”。“如果說音樂廳剛平移後不久,有些人僅僅奔著演出者的名望而來,那麼現在有越來越多的樂迷會關心曲目以及演出內容本身。”

5.更多互動,更多交流

豐富的演出,優惠的活動,寓教於樂

音樂廳內從不缺乏名家大師的身影。同時,藝術教育的大門也一直向市民敞開著。知音30分是開設在音樂饕餮盛宴前的一道“開胃菜”,樂迷與知名音樂學者、評論家和本土音樂家在這片互動空間內交流。去年知音30分迎來線上直播,把藝術課堂延伸到更廣的角落。另一深受市民歡迎的公益品牌活動——約課大師,邀請來滬演出的音樂家們,以“大師班”形式免費指導業餘樂器愛好者。

2012年,第一期音樂午茶在音樂廳的南廳上演。此後的七年裏,涵蓋古典、民樂、爵士等豐富演出形式的音樂會,在每個工作日的中午12點至1點與市民准時相約,風雨無阻。現如今,音樂午茶已在音樂廳內舉辦1700餘場活動,6000人次的藝術家曾在這裏分享他們的音樂,近萬餘首曲目被演繹。

“音樂午茶創立的初衷,就是希望讓古典音樂能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上海音樂廳藝術教育部主任王左耘透露,觀眾有不少是附近的上班族,也有很多上了年紀的愛樂者,午間的這一個小時使他們的心靈與音樂完成詩意對話。從過去需要打電話預約席位,到如今通過線上渠道預約門票,音樂午茶的出票方式變了,不變的是一場10元的惠民價格。

音樂廳致力於打造大人的文化客廳,也希望把這裏塑造成孩子們的樂園。2012年,家庭音樂會品牌應運而生。在每月舉辦一次的家庭音樂會中,每次都會出現針對不同年齡段小朋友打造的主題,並以此選擇相應的音樂會形式和演出團體。而在每季度舉辦一次的“Music妙奏客”主題開放日活動中,觀眾不僅可以感受音樂廳的建築之美,還能通過參與老少皆宜的互動小遊戲,在輕松有趣的氛圍中體驗藝術的魅力。

在此,我們期待與

凱迪拉克·上海音樂廳的下一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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