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詢隱沒於水墨意境中的層層殺機讓人看到熟悉的張藝謀

4月
11
2020


分類:娛樂
作者:韓雁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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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為《影》提筆,有前作《長城》人海奇幻風的餘悸,有夫妻霸屏+奔跑兄弟的隱憂,有極端鍾情於印象與風格的擔心。說歸來,還是對歷史包袱沉重的張藝謀莫名的沒信心。
全片看下來,精緻的陰陽水墨,巧妙的螳螂捕蟬,深邃的意猶未盡,似乎才思枯竭的說法不攻自破,張藝謀還是那個有風格、有內涵的張藝謀,但也絕非看起來的那麼完美。
曾經拿到的金獅、金熊多少沾了「國際需求」的光,但沒人會懷疑張藝謀「第五代導演」代表人物的頭銜。但是,轉型商業片導演之後,一邊倒的神化沒有了,捧殺式的爭議就沒斷過。
導演,最後看的還是作品。當年被批為爛片的《英雄》,時至今日,仍算得上國產商業大片的經典,反而是《英雄》之後,跟風而來的一批古裝視覺奇幻片,為觀眾留下了一大段奇葩的觀影經歷,直至,連一向引領潮流的張藝謀,都拿花枝招展的《長城》填坑,這次,大家真的被激怒了。
於是,「張藝謀欲憑《影》正名」的傳言,竟不知不覺躋身本片的一大「賣點」。
即便是一場架空背景下的權謀殺局,但也明顯看出,朱蘇進原著《三國·荊州》的基本格局,以及向《影子武士》致敬的調調。
在採訪中,張藝謀毫不掩飾對日本電影大師黑澤明的崇敬。
當年,《沒有季節的小墟》的票房慘敗,並沒有阻止《影子武士》連奪金獅和金棕櫚獎,歷史的巧合,或許也是張藝謀的某種願景吧。
人類靈魂的歡樂、痛楚與癲狂,不過是走向毀滅的過程。
看得出,《影》對於影子與真身、陰謀與慾望、解脫與迷茫,都試圖進行深刻甚至無情的剖析和展示,呈現出類似莎士比亞經典悲劇的表現效果,這和《影子武士》的哲學追求與實際表現,幾乎一脈相承。
《影》的寓言式筆法,不禁讓人想起了,日本戰國時代的「下克上」。
都督子虞欲借鏡洲克沛王,影子鏡洲則欲借沛王克子虞,而沛王與田戰的真身與影子,則欲剷除功高蓋主的能臣,鞏固統治的根基。
這種盤根錯節的陰謀與算計、背叛與殺,與以《李爾王》為靈感的黑澤明電影《亂》,頗有相似之處。
《三國·荊州》之所以一直未成行,根源在於大眾對《三國演義》根深蒂固的觀念。
為此,張藝謀選擇了架空,這比陳凱歌在《趙氏孤兒》上的演繹,要委婉、高明得多。
兩位同病相憐的第五代導演,一個是從《長城》巧妙轉到了《影》,一個是從《無極》一路跌到了《趙氏孤兒》,只能說,變與不變,堅持與任性,不過隔著一層窗戶紙。
在《影》的實際呈現上,張藝謀依然表現得大膽甚至激進。
水墨寫意的色調,至陰至陽的哲學,再加上陰鬱灰暗的環境,很好的映襯出整部影片神秘莫測、壓抑內斂的氣質,將真實與虛假的反差感潛移默化的傳導給觀眾。
張藝謀的視覺功力,依然不減當年。
雖然褒貶不一,但《影》確實充滿誠意,講了一個好故事。故事簡約不簡單,節奏把控精準有度。此外,張藝謀對演員的調教與激發,令觀眾看到了他們不一樣的的感覺。
其實,《影》並不複雜,但盤根錯節的人物、溝壑難平的慾望,讓矛盾變得異常尖銳,人物關係劍拔弩張,每個人都在精於破局,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以為機關算盡,想不到都成了囚徒困境的犧牲品。
明暗之間的角力,葬送多少無辜的性命。
起初,鄧超分飾兩角,讓人捏了把汗。
鄧超是個好演員,戲路寬、很活寶。張藝謀在《影》中,充分挖掘了他身上的亦正亦邪,子虞的陰、謀與鏡洲的陽、斷,一以貫之、一氣呵成。
只是,最後的宮內血拚,結束得簡單粗暴了些,尤為可惜。
用婦人之仁來形容孫儷飾演的子虞夫人,雖有失偏頗,卻切中要害。
沉浸於情的慾望,不能自拔,無形中成了逆轉局勢的關鍵,卻依然難逃被犧牲的命運。這也怪不得孫儷,後半段人物趨於平淡,多少影響了夫人這個角色的權重。
《影》中表現最超出預期的,非鄭凱莫屬。
在妹妹面前欲言又止,在群臣面前昏庸無道,沛王算得上本片中最磊落也是最陰險的人。
憂慮根基不穩、功高蓋主,使苦肉計、障眼法,算好了的自己結果,卻算不好別人的慾望。
《影》算不得最好的那個張藝謀,但依然扣人心弦、意猶未盡。弱化了風格,專心講故事,當年開商業大片先河的張藝謀,有理由一直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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